第四篇  崖魔女的挑戰(zhàn)

敬禮上師,。

尊者密勒日巴，不顧雅龍咱馬村施主和徒眾們的殷勤勸請長期留住該地，他遵守馬爾巴上師的教敕,，獨自逕往磯重的日烏班八山,，一人住在嶺巴崖中專心修行,。某一深夜,，密勒日巴坐位的左邊山壁的一條裂隙中，忽然發(fā)出擦擦的響聲,，他起來尋找了一番,，但什么也沒看見。尊者自忖道：「難道今晚我這個大修行者心中出現(xiàn)了幻相嗎,？」于是他又回到坐墊上安息而坐,。立時從山壁的裂隙中忽然放出一道極強的光芒照射尊者,，光中出現(xiàn)一個紅色的人，騎著一匹黑色的糜鹿,，被一個極美麗的女人牽著走向前來,；這個紅人突然用肘向尊者身上重?fù)粢幌拢瑫r一陣令人窒息的狂風(fēng)也吹向尊者,，然后就失去了蹤跡,。此時那個牽鹿的美女忽然變成為一條紅色的母狗，一口咬住尊者左足的大拇趾,，不肯放松,。密勒日巴知道這是女妖崖魔女（罩森姆）的幻變，于是唱道：

「敬禮大恩馬爾巴足,。

汝以惡毒損惱心,，變幻厲相來擾我，汝非嶺巴崖魔女,，此間邪惡女魔耶,？

我非婉轉(zhuǎn)善歌者，惟誠實言汝諦聽,！

青山高高居中央，日月二輪帶吉祥,，天宮放光遍十方,，普照眾生使繁昌。

日月周行四洲時,，莫使羅侯[1]作遮障,。

東方皚皚雪山巔，白雪母獅帶吉祥,，渠乃百獸之領(lǐng)袖,，不食死尸剩軀肉，

山邊天際現(xiàn)身時,，飆雪莫為作損傷,。

南方森林濃蔭處，斑斕猛虎帶吉祥,，為揚勇威不惜命,，渠乃百獸之大王，

虎行山徑險路時,，莫設(shè)陷網(wǎng)將彼傷,。

西方難勝碧湖中，白腹鰲魚帶吉祥,，渠乃水中善舞者,，圓圓金眼妙轉(zhuǎn)者，

湖中覓食四時游，莫用釣鉤來傷渠,。

北方廣大紅崖上,，雄碩大鵬帶吉祥，渠乃鳥禽之仙人,，不傷生命甚稀奇,，

山巔翱翔覓食時，莫用網(wǎng)羅將彼傷,。

大鵬游處嶺巴洞,，密勒日巴帶吉祥，渠乃自利利他者,，舍棄今生一切者,，

發(fā)大慈悲菩提心，力求即身成佛者,。

當(dāng)渠一心修持時,，崖魔妖女莫傷渠！

我此法歌如金線,，具足五喻及六義,，汝亦能解妙義否？

作業(yè)多端最甚重,，汝應(yīng)精勤舍惡業(yè),，馴伏嗔恨損惱心。

切諸法皆自心,，汝等不了唯心義,，妄念滋擾無窮盡，心性本空若不識,，豈能降伏諸魔擾,？

女妖！女妖,！莫擾我,！速自返歸汝來處?！?/p>

崖魔女聽畢此歌,，仍「咬住」尊者的足趾不放。忽然間身形不見,，空中忽聞她回答尊者的歌聲：

「噫戲,！稀有善男子！獨棲崖洞具勇毅,，堪忍苦行瑜伽士,，難行能行甚稀奇,！

汝歌所訓(xùn)如王諭，貴如黃金難為酬,，我若以銅來易金,，豈非罪過、大罪過,？,！

我若不能除此罪，所說一切成妄語,，請以片刻注意力,，聽我譬喻答汝歌。

高高中央天空上,，昭昭日月帶吉祥,，天人稀有越量宮[2]，

能破四洲之黑□,；日月自繞四洲時,，何用督促監(jiān)導(dǎo)者？日月光明若不失,，羅喉豈能作遮障,？

東方水晶雪山巔，白雪母獅帶吉祥,，驅(qū)使百獸如奴役,，渠乃群獸之女王。

渠從禿崖下躍時,，若非傲慢恃驕勇,，撲殺帶鬃藍(lán)獅子,，飆雪何能作損傷,？

南方濃茂森林中，斑斕猛虎帶吉祥,，渠乃百獸之領(lǐng)袖,，慣以猛爪殺群獸，

渠行山徑險路時,，若不驕慢恃暴力,，爍眼斑紋作炫耀，獵阱何能傷害彼,？

西方難勝碧湖中,，白腹大鰲帶吉祥，渠乃水中善舞者,，梵天觀賞之寵物,，

當(dāng)渠四游覓食時,，不應(yīng)貪心吞人食，若不貪心吞魚餌,，作巧東躲并西閃,，魚鉤豈能奈渠何？

北方廣大紅崖上,，雄碩大鵬帶吉祥,，驕威震攝眾飛禽，渠乃百鳥之梵王,，

山巔翱祥覓食時,，莫貪口腹尋血肉，若不驕凌振翅威,，網(wǎng)羅何能將彼傷,？

鵬鳥游集嶺巴洞，密勒日巴帶吉祥,，自稱修行為二利,，已發(fā)殊勝菩提心，

一心即身成佛道,，夸言誓度六道眾,；汝雖一心修禪定，

深厚習(xí)氣[3]未盡除,，未能澈了自心故,，猶視妄念如怨敵！若于妄念無取舍,，

誰能傷汝一毫發(fā),？我崖魔女豈能害？

一切妖魔分別生,，分別習(xí)氣自心生,，汝若不能善通達(dá)，自心真如之體性,，

道不相同不為謀,，汝我各自行己道！汝等不了自心空,，鬼魔豈止我一人,？

自心若能自通達(dá)，一切逆緣成助伴,，汝等通達(dá)自心空,，我愿為汝作仆從！汝心仍有細(xì)分別,！

仍需深觀自心性,，方能悟澈入幽微,！汝等極需斷迷惑，切斷無明之根源,！」

密勒日巴聽畢崖魔女的歌唱后,，非常高興說道：「女妖魔呀！你所說的話,，完全是對的,！完全是真實的啊,！我現(xiàn)在要為你唱一首「八喻歌」來回答你的責(zé)問：

「噫戲,！聰明崖魔女！汝言真實極真實,！遍尋世間亦難見,，較此更為真實句！

我雖足跡遍四方,，如是妙歌未嘗聞,，百位學(xué)者縱聚議，難出較此更勝義,。

汝口所出之善訓(xùn),，一如貴重黃金簪，直擊我心之痛處,；

執(zhí)取貴物之妄念,，內(nèi)生實執(zhí)之心風(fēng)，無明迷惑之黑□,，一時頓除盡消滅,！

我心白蓮花蕊開，自心明體如燈耀,，正念智慧突清醒,！

放眼廣大天空時，法性空寂突憶起,，于諸實物離怖畏,；

眼觀日月二輪時,，心性光明赤裸見,，我于沉掉離怖畏；

凝目巍巍山峨時,，不動三昧突憶起,，我于動搖離怖畏；

閑觀蕩蕩河流時,，力用不斷忽憶起,，我于意外離怖畏,；

目視虹彩耀空時，現(xiàn)空雙運忽憶起,，我于斷常離怖畏,；

我觀水月影像時，無執(zhí)自明忽憶起,，我于能所離怖畏,；

返觀自明心體時，突憶瓶內(nèi)置燈喻,，我于癡惑離怖畏,；

適聽汝妖之善言，自明體性突憶起,，我于魔障離怖畏,；

女妖！女妖,！甚巧舌,！侈談心性似明達(dá)，『果能如實明自心』,，為何受此女鬼身,？！

一味作惡行傷害,，昧于因果之報應(yīng),，汝應(yīng)斷舍十惡業(yè)。

我乃勇銳瑜伽士,，已超怯弱及畏懼,，我適對汝之贊詞，無非譏嘲玩笑語,！汝鬼不可以為真,！

今夜汝來嘲弄我，我亦酬答相唱和,。

愿得依此因緣力,，如佛降伏五魔怨，改過速發(fā)菩提心,，因地愿力不虛故,，來生得為我弟子?！?/p>

崖魔女聽了尊者的歌,，心中生起了極大的信心，就將尊者的左腳趾放開了,，以極悅耳的歌喉,，對尊者唱道：

「噫戲,！善根瑜伽士！資糧已滿修正法,，獨居崖處甚稀奇,，以大悲眼視眾生。

蓮花纓絡(luò)[4]勝傳承,，我乃彼傳之弟子,，曾聞妙法如寶珠。

聞法雖多貪欲重,，遍游各大瑜伽居,，引導(dǎo)有緣入善道，于具根者授勝義,。

我心雖然向白業(yè),，此惡報身常饑渴，遨游世界各城鎮(zhèn),，尋求血肉之美食,。

我心浸入凡人心，年輕美貌之女子,，我皆煽起其情欲,；英俊挺拔之男兒，

我皆促使血沸騰,；形形色色之世間,，我皆含笑而觀察。

我以心神之魔力,，促使諸國起貪爭,，我以魔體神變力，激動眾生使興奮,。

我之居所嶺巴崖,，此我生平之行徑，而今坦白告君前,。

你我相遇欣悅故,，而今為君歌此曲，我此凈信真實語,，供奉瑜伽尊者前,，愿聆我歌心歡喜！」

密勒日巴心中忖道：「我應(yīng)對這個非人[5]的種性仔細(xì)審察,，然后勸令向善,，使她謹(jǐn)守三昧耶戒[6],?！褂谑蔷统讼旅孢@首歌來回答崖魔女：

「諦聽,！諦聽！汝魔女,！上師殊勝弟子劣,！

汝習(xí)聞思佛法時，雖聞雅句不解義,；談法論道雖善巧,，心不入道無修持；

滔滔空言之高論,，不能凈汝心中垢,。

往昔惡業(yè)習(xí)氣故，今生造罪難數(shù)計,；毀犯昔日誓言故,，今生變此魔女身；

身受餓逼尋血肉,，口出謊言行欺騙,，心生不善傷眾生；輕視因果報應(yīng)故,，今生感此惡報身,。

而今若思輪回苦，懺悔所作諸惡業(yè),，發(fā)誓勤修諸善行,。

我心如獅無怖畏，亦如大象離憂懼,，心無顧忌如瘋子,，而今告汝真實語，汝應(yīng)回報誠實語,；

擾我作障及侮弄,，汝將自食惡果報；若結(jié)法緣發(fā)善愿,，來日我當(dāng)攝受汝,。

噫戲！迷蒙妖魔女,，善自思惟我教言,！」

崖魔女聽了，突然現(xiàn)身如前,，很誠懇的唱了下面這首歌：

「三世諸佛之主尊,，大金剛持[7]能仁身，稀有教法主持者，

大菩提心甚稀奇,，我崖魔女具福德,，聽汝歌訓(xùn)意開解。

我昔發(fā)誓上師前,，廣于佛法作聞思,，未能制伏煩惱故，旋即廣作諸惡業(yè),，

煩惱粗重如火熾,，以此罪行惡業(yè)故，感此下劣魔女身,；我于一切諸眾生,，時或利益時損惱。

自從去歲春季時,，汝來此處嶺巴崖,，獨棲專一修禪定；

我心時喜時不喜,，喜故今夜來朝謁,，不喜以口咬汝足；我此無知損害行,，如今至誠求懺悔,；

今后誓舍鎮(zhèn)惱業(yè)，至心虔誠修正法,，為修行者作助緣,。

祈請大樂寶樹蔭，盡于未來一切時,，清涼我等之熱惱,，晝夜刺痛之五毒。

惡業(yè)魔女求皈依,，依于尊者之教敕,，從今乃至菩提間，盡除損惱嗔恨心,，

為瑜伽者作護法,，為修行者作助伴，為成就者做仆媵,，為學(xué)佛者作順緣,，

為持戒者作朋侶，守護佛教作承事,?！?/p>

崖魔女發(fā)此善愿后,，并立誓修持一切定慧，不復(fù)再作損惱他人之事,，對尊者也生起了極大的信心,。密勒日巴為了攝受崖魔女，就唱了下面這首歌：

「我乃棄世修行士,，勝妙上師之法子,，心貯口訣如寶藏,，誠心一意習(xí)禪者,；

法性瑜伽我現(xiàn)證，為諸有情之慈母,，堅毅精進之模范,，持守釋迦宗風(fēng)者。

我乃菩提心精髓,，圓滿無邊慈悲者,，我以慈悲消嗔恨，住此修禪嶺巴崖,，專心一意無散亂,。

汝心喜我是迷惑，汝不喜我乃惡鎮(zhèn),，噫戲,！鬼魅妖魔女！

汝之我執(zhí)大于己,！汝之分別多于己,！汝之惡念勝于己！妄念使汝常掉舉,，習(xí)氣使汝難自主,！

『我今與汝略談鬼』：

執(zhí)鬼為實成損害，了鬼為空趨大道,，知鬼法性即解脫,，若知鬼魅即父母，是能善持佛陀教,，

若知鬼魅即自心,，一切所顯成莊嚴(yán)，之此一切得解脫,。

女鬼我今訓(xùn)示汝,，攝受于汝為我徒，命汝堅守密宗戒,，汝應(yīng)依誓而行持,，

慎莫違我三昧耶,，金剛大持之戒律。

勿擾具大悲心士,，于彼身口意三業(yè),，不得損惱作障礙，汝若違反此誓言,，

必墮金剛地獄中,，此三昧誓極要故，汝應(yīng)至心誦三次,，思惟其義如律行,。

你我今日之善會，乃由昔愿所感召,，以此善因愿來生,，相會大樂凈土中，究竟廣大不思議,。

彼時汝具菩提心,，為我徒眾之首座，金剛薩□之淑女,?！?/p>

崖魔女受了尊者的三昧耶戒后，向尊者頂禮及繞行多次,，發(fā)誓以后決定依從尊者的一切訓(xùn)示,，然后如虹般消失于天空中。

第二天清晨曦日初升,，崖魔女率領(lǐng)她的男女兄妹眷屬,，以端莊美麗的身形和裝飾，帶了許多供食來到尊者面前,，為尊者作了各種會供及承事后,，崖魔女說道：「我因往昔惡業(yè)力故，今生感此女魔之身,，因為我的習(xí)氣兇惡故,，常給他人不良的影響，我的心腸也很不好,，所以對您竟加以嘲弄,，請您慈悲饒恕我。以后凡是您得訓(xùn)敕,，我一定遵行,，為作仆從。現(xiàn)在我請求您慈悲把心中所證得的了義法[8]向我們開示一下吧,！」崖魔女繼續(xù)唱道：

「尊乃福智種性子,，勤聚資糧稟宿根,，具妙傳承大加持，堅毅精進修行者,，

堪忍獨居大勇者,，勤修甚深大法者。魔來作障不可得,，『一切外顯諸魔境』,，無非氣脈內(nèi)動相，

幻化游戲之妙觀,，我等魔眾與汝心,，融匯一如何可分？

由昔善愿今得遇,，往昔我雖曾拜謁,，百千成就瑜伽士,，惟于尊前得加持,，真實受恩得法益。

魔女微言祈垂聽：小乘之教不了義,，受者心中轉(zhuǎn)迷惑,，克服煩惱甚艱難，其法銀樣臘輪頭,，

遇違緣時無用益,，一如浮夸之美男，逢危難時抱頭竄,。己不能行之上師,，不能自利反招鎮(zhèn)。

尊乃諸佛之化身,，現(xiàn)證了義法性者,，祈以口訣之妙歌，開示我等甚深義,，

引導(dǎo)我等眾兄妹,，趨入了義究竟地；

以金剛句[9]妙義理,，開顯大智及光明,！開顯最勝之光明！

甚深了義秘密因,，聞后決不墮惡趣,，修持決不墮輪回，祈勿留遮明開示,！」

密勒日巴說道：「依我看你們現(xiàn)在恐怕仍舊不能修了義教法吧,！如果你們認(rèn)為可以,，就必需把生命交付給我，同時堅決地向我發(fā)下最重的誓言,！」

崖魔女兄妹眷屬果然依言發(fā)下重誓,，把身心生命全部交付尊者，發(fā)誓今后聽從尊者的訓(xùn)示,，并為一切學(xué)佛者作護法和助緣,。

尊者應(yīng)彼之請，就唱了下面這首「了義消融法二十七喻歌」：

「秘密諸佛示現(xiàn)身,，難可言詮大譯師,，具恩父師前頂禮。

我非夸耀善歌者,，而汝魔女勤勸請,，唱兮！唱兮,！勤勸請,，無奈我今我汝歌，試唱法性實相曲：

雷震電閃與云靄,，此三皆由虛空生,，亦皆消滅虛空中；

虹彩蒙氣與蒸霧,，此三皆由蒼穹生,，亦皆消融蒼穹中；

蜜漿鮮果與稼禾,，此三皆由大地出,，終亦消融大地中；

森林樹葉與花薇,，此三皆由山巒出,，終亦消融山巒中；

水漩水流與水湖,，此三皆由大海出,，終亦消融大海中；

習(xí)氣貪欲與執(zhí)著,，此三皆由賴耶[10]生,，終亦消融賴耶中；

自證自明自解脫,，皆由法爾心性生,，終亦消融心性中；

無生無滅與無言,，皆由本然法性生,，終亦消融法性中,；

見鬼執(zhí)鬼鬼妄念，皆由修士自己生,，終亦消融自身中,；

一切障礙心所變，自現(xiàn)幻境本虛寂,，修士若不了彼空,，執(zhí)有實鬼成迷惑；

迷惑根本源于心,，若能洞見心體性,，即見光明無來去！

一切外境所顯現(xiàn),，皆由迷亂心所生,，若能深觀外顯體，即證現(xiàn)空不二理[11],。

修行本來是妄念,，不修亦是大妄念，修與無修本不二,。

能所二見迷亂本,，若達(dá)究竟離諸見,，萬法畢竟不離心,，心如虛空不可得，窮究法性理如是,。

汝應(yīng)一心勤觀察,，超離分別之正見，安住無整無散境,，行住坐臥一切時,，

蕩蕩無執(zhí)無滯礙，如是行持必得果,，遠(yuǎn)離言詮與希懼,。

汝應(yīng)如是修正法，我無多暇唱空言,，魔女汝應(yīng)息妄念,，寂默無言寬坦住,！

為酬汝請歌此歌,，我此瘋?cè)酥裾Z，魔女如能勤受持,，饑時必享大樂食,，

渴飲無漏勝甘露,，為瑜伽士作助伴?！?/p>

崖魔女和她的眷屬都對尊者生起了最勝的信心,，頂禮繞行尊者多次，對尊者誠心表示感激后,，如虹彩般的消失于無形,。以后崖魔女果然如誓護衛(wèi)住在嶺巴崖修行的瑜伽士，如法予以種種助緣,，無復(fù)作任何障礙或損惱,。

以上是嶺巴崖，崖魔女的故事,。

[1]羅侯：羅侯羅（Rahula）之簡稱,。古代印度的神話皆以為日月蝕之現(xiàn)象為羅侯羅（天狗）在吞食日月，佛教亦隨順世說,，常用此神話作為譬喻,。

[2]越量宮：譯作無量宮或天宮，喻其空間之大,，超越限量,，或不可測量也。

[3]習(xí)氣：就佛學(xué)言,，指多生多劫以來所累積于潛意識或阿賴耶識中之習(xí)氣（梵文）（Vasana）,，尤其指俱生--或與生俱來之習(xí)氣。就唯識學(xué)言可以說一切諸法及生死涅盤皆由習(xí)氣所造成,。心理學(xué)家論人格（Personality）時,，亦著重由學(xué)習(xí)而形成人格及行為，唯缺乏宗教之意義耳,。習(xí)氣之重要性在修習(xí)定慧時更能親切的體會到,。

[4]蓮花纓絡(luò)；大概是蓮花生大師的別名,，蓮花生大師為舊教寧瑪派之始祖,，西藏之有佛法，蓮花生大師厥功最偉,。

[5]非人：文米馬?。∕e·Ma·Shin·）指一切精靈及天人、妖魔,、善神皆可稱為米馬?。ǚ侨耍５遵R印亦指一種專門的鬼神，西藏之神鬼名稱都得驚人,，其名稱及詞藻之豐富恐怕是世界第一位,，西藏之鬼魔學(xué)（Demonology）為一極復(fù)雜，極有趣味之學(xué)問,。

[6]三昧耶戒,；藏文（Samaya）為「無越」，即不可超過此界限之義,，此即密宗之戒律也,。小乘戒律通稱為□奈耶（Vinaya），密宗戒則稱為三昧耶,，或三昧耶戒,。

[7]金剛持：藏文多杰羌（rTo·rJe·hChan·）直譯為持金剛之義。一切密法之出生處為金剛持,；即：金剛持為一切密乘之初祖,，以此意義而延伸到弟子應(yīng)視上師如金剛持佛，因上師乃密法之出生處故,。

[8]了義法,；眾生根器不同，所需之法亦不一,，因此佛菩薩必須宣說高,、低、權(quán),、實不同之法以適應(yīng)眾生之需要,。因此，法之內(nèi)容相差很大,。權(quán)教：即權(quán)巧說的方便之法,，亦名不了義教或不究竟教；實教：即真實流露如來境界之最高法教,，又名了義教或究竟教。

[9]金剛句,；概指密宗所習(xí)用的文句,，或者是指那無可動搖，不可變更最寶貴最堅實之金剛義理,。

[10]賴耶：處大概指阿賴耶識,，或第八識；但藏文滾依（Kun·gShi·）不一定指阿賴耶識,，有時指法性,。滾依直譯為一切根，一切種，或一切因,，故可用作阿賴耶識,，亦可用于「法性」，蓋取一切法由法性「生」之義也,。

[11]現(xiàn)空不二理：現(xiàn)外境山河大地草木事物之一切色法即是無生空性,；現(xiàn)空不二亦即心經(jīng)所言：「色即是空，空即是色」,?；蛏詹欢x。